原文
【原文】
唐哥舒翰为安西节度使,差都兵马使张擢上都奏事,逗留不返,纳贿交结杨国忠。翰适入朝,擢惧,求国忠除擢御史大夫兼剑南西川节度使。敕下,就第谒翰,翰命部下摔于庭,数其罪,杖杀之,然后奏闻。帝下诏褒奖,仍赐擢尸,更令翰决尸一百。(边批:圣主。)
太原节度王承业,军政不修,诏御史崔众交兵于河东。众侮易承业,或裹甲持枪突入承业厅事,玩谑之。李光弼闻之,素不平,至是交众兵于光弼,众以麾下来,光弼出迎,旌旗相接而不避。光弼怒其无礼,又不即交兵,令收系之。顷中使至,除众御史中丞,怀其敕,问众所在。光弼曰:“众有罪,系之矣。”中使以敕示光弼,光弼曰:“今只斩侍御史;若宣制命,即斩中丞;若拜宰相,亦斩宰相。”中使惧,遂寝之而还。翼日,以兵仗围众至碑堂下,斩之。威震三军,命其亲属吊之。
〔评〕或问擢与众诚有罪,然已除西川节度使及御史中丞矣,其如王命何?盖军事尚速,当用兵之际而逗留不返、拥兵不交,皆死法也。二人之除命必皆夤缘得之,而非出天子之意者,故二将得伸其权,而无人议其后耳。然在今日,莫可问矣。